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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次尝到甜头的太监,一晚上竟叫了五次水
她被疯狂的口勿击溃
帐影绰绰,她彻底怕了
没人知道,她重生了
前世,她被继母逼迫,替庶妹嫁给一个太监,反抗无能还连累了最亲的奶娘被活活打死
最终她生生被打晕送上了喜轿,送入了外人视为地狱般可怖的千岁府
今生重来,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,索性主动站了出来扬言要嫁给那位阴戾跋扈的九千岁
听闻她主动出嫁,继母反倒目露诧异
“你当真愿意嫁给那太监?”
京城谁不知那九千岁堪比活阎罗
权势滔天,杀人如麻,听者惊,闻着惧,更何况他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
然而她神态自若,语气冷淡的俯首应道“当真”
垂眸之时,所有情绪隐于眼底
前世奶娘离去的痛还深深印在她的心上,她深知以自己现在的身份,反抗毫无作用,不如逃离丞相府,静候时机
前世她出嫁半年后,凌阳王起兵造反,整个上京乱成一团,千岁府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
那天,便是她带奶娘离开的最好时机
大红盖头蒙了上来,她被八抬大轿抬进了千岁府,入住了偏殿
是夜,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
一双黑金靴停在她面前,随即,一柄玉做的喜秤挑开了她的盖头。
那张傅颜艺曾经最熟悉的俊美面容出现在她眼前。
前世,这个人曾对她说过:“宁儿,天上月海底珠,只要你开口我便都能给你。”
可后来,傅水瑶身中剧毒,生死一线,需血缘至亲之人心尖血作引救命。
也是这个人,毫不犹豫将剑刺入了她的心脏。
再见的这一瞬,傅颜艺只觉胸腔处痛感犹在,背脊都发了冷。
两双同样黝黑的眼对视片刻。
顾凡辰眉头冷蹙:“你不是傅水瑶,你是谁?”
同样的话,上一世傅颜艺也听过。
只不过那时,自己小心谨慎,生怕暴露身份,还在想尽法子否认。
如今想来,她才知那会儿的可笑。
顾凡辰怎会认错他的心上人?
这世,傅颜艺选择坦然相告。
“回九千岁,妾身名叫傅颜艺,乃是傅家嫡长女。”
傅颜艺淡然开口,语气平静至极。
顾凡辰玩味地端详她许久,用玉秤杆再次挑起了她的下巴:“你不怕我?”
傅颜艺心口一颤。
她随即垂眸,轻声回:“我怕,九千岁威名盖世,天下人谁不怕您?”
她说话的声线带着轻微抖动。
不似装的。
顾凡辰双眸轻眯:“你怕我,倒还敢嫁我?”
语气轻飘飘的,好似在同她说笑,傅颜艺却清傅知道其中的冰冷杀意。
“父母之命,妾身一介弱女子怎敢违抗?”
傅颜艺顿了顿,却是在顾凡辰的冰冷视线中抬眼:“九千岁若是不满,该杀的应是骗您诓您的傅家人,而非妾身。”
这话一出。
顾凡辰都愣了一瞬。他仔细打量她片刻,忽地笑了:“你很有意思,确实很不该死。”
傅颜艺攥紧的手悄然松下。
却又听顾凡辰话音骤转——
“可惜,本千岁不是讲道理的人。”
第2章
傅颜艺隐在嫁衣下的双手冒出细细的汗珠。
就听顾凡辰冷冷降下刑罚。
“女代父受过天经地义,你去院里跪到天明。”
这一次傅颜艺不做争辩,只低头应道:“妾身领罚。”
院里铺的是石子路。
傅颜艺身穿嫁衣,正正跪下。
头顶凤冠沉沉压在她的头顶,也沉沉压在她心口。
后两日,顾凡辰都在宫中未归。
得了空闲,他才忽地记起家里那位新妇。
召来一内侍,顾凡辰淡淡问:“查得如何?”
“回千岁,傅颜艺确实乃傅家嫡长女,身世并未作假。”
顾凡辰沉吟片刻,又问:“这两日她在府内如何?”
“夫人将新妇该做的事一一上手,已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。”
顾凡辰一挑眉,冷冷轻哼:“她倒是自在。”
那内侍识趣不言,又出言提醒——“千岁,今日是回门宴,夫人似乎准备独自回去。”
闻言,顾凡辰眸色暗了几分。
他将茶杯重重一放。
“备车,回府。”
顾府。
傅颜艺正要出门回傅家。
前世的回门宴也是她独自去的。
那时的她不长眼极了,还去问顾凡辰能否陪她回门。
换来的是顾凡辰一声冷笑:“你们傅家骗我,我不计较已是大量,莫不是还要我好声好气陪你回门?”
今生,她便不再自讨没趣。
她举步踏上马车,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了下来!
“夫人怎的回门也不提醒我,”顾凡辰的声音冷冷响起,“看来是我这阉人不够资格陪你回门?”
傅颜艺站稳后,忙跪下请罪。
“千岁息怒!千岁日理万机,妾身原是想,回门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了。”
“膝盖倒是软。”
顾凡辰嗤笑出声。
他确实是忘了还有回门这事。
但傅颜艺擅自替他做了决定,就让他极度不悦了。
顾凡辰居高临下打量了她两眼,见她仍是那副恭顺模样,怒气便散了些许。
他上了马车。
“本千岁同你一道。”
傅颜艺一怔,低头应:“是。”
声势浩荡的回门车队停在了丞相府门口。
傅父一副诚惶诚恐出来迎接。
“恭迎九千岁。”
顾凡辰笑里藏刀:“傅丞相倒会装模作样,偷龙转凤的招数却用得娴熟。”
“九千岁说笑了,颜艺才是我嫡长女,也如我掌上明珠啊。”
两人一来一往,无人在意一旁的傅颜艺。
傅颜艺低着头,面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双方表面甚是和谐。
直至晚饭前。
傅父才寻了空将傅颜艺带至后院。
傅丞相拧着眉张口便问:“九千岁是否还有提起铃月?”
竟是丝毫不关心这几日傅颜艺的处境。
傅颜艺淡淡回道:“父亲,女儿并非是九千岁肚里的蛔虫,他如何想,女儿并不知晓。”
没得到想听的答复,傅丞相横眉愠怒。
“好,好得很!你现在是有顾凡辰撑腰,敢这么同我讲话了?”
傅颜艺却是冷然回:“这话父亲便说错了,我一介孤女入不得九千岁的眼,女儿今天就算死在这里,也不会惹他半分垂怜。”
‘孤女’二字一出,傅丞相脸色霎时一白,她这是咒他死不成?
“父亲若无别的事,颜艺便先告退了。”
傅颜艺施施然行了道别礼。
父女二人不欢而散。
却无人注意到,廊间拐角立着一抹暗色身影。
顾府书房内。
“她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“属下亲耳所听,千真万确。”
顾凡辰眸色沉沉。
这傅颜艺对其父都如此尖牙利嘴,当真是毫无教养!
当晚。
顾凡辰罕见做了个梦。
梦中朦胧不清,只隐约察觉自己同一女子亲昵同榻。
长发如瀑散落,女子靠在他怀里,葱白如玉的手拾起两人各一缕发打结,剪下放入匣中。
“阿暝,这样我便是你结发妻,你绝不能负我。”
“好,定不负你。”
顾凡辰含笑回望,却是赫然一惊——
只见怀中女子那张脸竟是傅颜艺!
第3章
顾凡辰醒来后只觉荒唐,甚是不可置信。
明明他心中的妻子只有傅水瑶!
顾家本是京城世家,然顾父遭诬陷蒙难入狱。
顾父死后,母亲殉情,偌大顾府一哄而散,剩他一人独活。
百姓骂他辱他,就连三岁孩童都敢用石头砸他。
他活得低贱之时,只有傅水瑶舍他一碗粥饭。
顾凡辰揉揉眉心,冷声吩咐:“再细查傅颜艺,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!”
暗卫领命而去。
而此刻,傅颜艺正在和奶娘说话。
奶娘见了她,一下便红了眼:“小姐,您这些日子过得如何?有没有受苦?您不让我跟着过去,老奴夜不能寐,担心极了。”
“乳母放心,我无碍。”
傅颜艺心中涌上一抹酸意,
傅父续娶后,便将她关在后院,只有母亲留下的奶娘将她养大,与亲娘一般。
前世奶娘死后,她便孑然一身了。
傅颜艺掏出一袋金银首饰,这是她从嫁妆里挑出的贵重东西。
“乳母,我已向父亲放你出府,你拿着这些财帛,去傅南寻一处安定之处。”
“老奴不走,老奴要守着小姐。”奶娘说什么也不肯接。
傅颜艺将钱袋放在奶娘手里,眼神灼灼。
“你先去傅南,再过些时日,我自去寻你。”
……
傅颜艺回府,管事便递来封家信。
“夫人,这是傅府丫鬟送来的。”
傅颜艺展开一看,眉便一挑。
原来是傅水瑶邀她去茶楼的信。
前世,她也收到过这封信。
不jsg过那时她却是没去的。
如今倒可以去看看,她这位好妹妹想说些什么……
傅颜艺应邀而去。傅水瑶一见她,便拉住她的手:“姐姐,替嫁这事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原是来假惺惺道歉的。
傅颜艺柔柔一笑:“那妹妹今日是想如何补偿我?”
傅水瑶没想到她居然张口就要补偿,面色都僵了:“姐姐想要什么?”
“听说妹妹屋里有南疆淘来的琉璃盏,不知可否舍爱?”傅颜艺张口就要。
那琉璃盏全京城仅此一盏,是傅水瑶最得意的宝贝。
傅水瑶立时道:“姐姐如今在千岁府定享了富贵,妹妹那点藏品怎能入得姐姐的眼!”
傅颜艺嗤笑出声:“看来我们的姐妹之情在妹妹眼中连个灯台都比不上啊。”
傅水瑶脸色一变。
最近城里替嫁之事沸沸扬扬,若不是母亲怕她名声受损,招惹口舌,她才不会屈尊来见傅颜艺。
没想到傅颜艺倒还给她摆起架子了!
不过是嫁了个太监,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了不成?
姐妹二人话不投机。
傅水瑶率先离开,傅颜艺慢悠悠跟在后面。
两人走出茶楼。
却见门口正停着一辆华贵马车,周围人纷纷惊惶避让。
侍卫看见傅颜艺,立即上前行礼:“夫人,千岁大人来接您回家。”
顾凡辰听见动静,随之走下马车。
傅水瑶是第一次见顾凡辰,却发现其人竟比想象中英武不凡,是位俊美至极的男子。
可惜是位阉人,不然自己倒是愿意嫁的。
傅水瑶柔柔欠身行礼:“铃月见过九千岁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
顾凡辰抬手虚扶,视线定在傅水瑶身上。
两人久久凝视,反倒将傅颜艺晾在一旁。
傅颜艺看着,只觉好笑。
遂上前打断:“夫君,我们走吧。”
顾凡辰一愣,这还是成婚后,傅颜艺第一次喊他‘夫君’。
马车上。
顾凡辰看她:“夫人急着喊我走,莫不是吃醋了?”
“妾身不敢,”傅颜艺低头幽幽回,“千岁若实在喜欢铃月,大可再度求娶,妾身并不介意姐妹二人同侍一夫。”
顾凡辰脸色骤然沉下:“你也配将自己与她相提并论?”
傅颜艺手一下攥紧。
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楚,她哑声道:“妾确实不配,千岁若厌烦,也可给休书一封。”
顾凡辰却冷笑道:“入了本千岁手里的人与物,向来没有退回的道理。”
“除非……物消人亡。”
最后四个字落定。
傅颜艺心尖一颤,重重往下沉。
要靠顾凡辰放人果真不行,自己只能靠那次机会离开顾凡辰——
半年后,凌阳王以清君侧为由,起兵造反。
千岁府的大火烧了一夜,整个上京乱成一团。
那便是自己离开的最好时机。
第4章
行至半道。
马车被一位宫女倏地拦下。
“九千岁,贵妃娘娘有请。”
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,露出顾凡辰眉眼一角。
“何事?”
“贵妃娘娘近日淘了佳酿,邀九千岁共饮。”
傅颜艺沉眸看去。
传闻,顾凡辰能从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,全靠张贵妃提携。
更有小道传闻说,张贵妃未入宫前,曾与顾凡辰定过亲。
傅颜艺以为顾凡辰该应邀进宫才是。
谁知身旁的人却淡淡瞟了她一眼,语气平和:“烦请回禀贵妃娘娘,臣新婚不久,要陪新妇,请恕臣不能过去了。”
闻言,傅颜艺心底直翻白眼。
他不愿应邀就罢了,居然拿自己做幌子!
若张贵妃怪罪下来,她岂不是变成活靶子了?
眼见顾凡辰打发走了那宫女。
傅颜艺皮笑肉不笑道:“妾身实在好福气,竟能得千岁如此厚爱。”
她语气平静,话却刺耳。
顾凡辰眉心一跳,狭眸微凛:“你倒是有条好舌头,不如拔了让我瞧瞧如何长得?”
傅颜艺话被堵住。
心里憋屈不已。
顾凡辰打量了她几眼,心道这女子这般会见风使舵,果真是小人作风。
这天晚上。
顾凡辰又做了一个梦。
梦中,他与傅颜艺同骑一马被追杀。
后方利箭陡然穿风飞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自己竟毫不犹豫将人护在怀里。
箭头刺入肩,痛感深刻如同真切发生过一般。
顾凡辰冷汗涔涔惊醒,震撼难消。
自己怎会以命护她?
做一次梦是偶然,这第二次便不得不让他多心了。
隔日。
顾凡辰便直接去找国师,却没能如愿见到人。
童子恭敬朝他拱手:“九千岁来得不巧,家师出游尚未归来。”
国师府大门紧闭,顾凡辰只得离开。
……
就在此刻,街道的算命摊上,一白胡子老头叫住了傅颜艺。
“这位姑娘,贫道见你印堂发黑,近日恐有血光之灾!坐下聊聊可好?”
傅颜艺看他:“这套诓骗人的说辞,三岁小孩都不信了。”
白胡子嘿嘿笑两声,也不恼,竖起手指:“一文即可,姑娘算算也无妨。”
“不了。”傅颜艺不愿搭理,转身要走。
却听那白胡子老头悠悠然道:“前世造因今生果,姑娘两世情缘实属难得,然命运天定不由人,莫要做逆命之事。”傅颜艺脚步一顿,心倏然沉了下去。
什么命运天定?!
若要信命,她现在就该去死,好全了顾凡辰对傅水瑶的一番心意。
她将一文钱扔过去:“胡说八道。”
语毕,傅颜艺头也不回离开算命摊。
白胡子老头捏着那枚铜钱,眸色高深莫测。
不多时,一个童子冲到他面前:“师父,可算找着您了,九千岁今日来寻您了。”
“你如何答的?”
“照您所言,将人打发走了。”
国师点点头,起身大笑离开。
傅颜艺心事重重回到府里。
才踏入大门,便见厅中站着一名宫女。
管事低声同傅颜艺解释:“这是贵妃娘娘的侍女,进府便说要找您。”
听了这话,傅颜艺直觉不妙。
她凝神踏步走上前。
那宫女见了她,当即趾高气扬走过来。
宫女的目光上下打量傅颜艺,随即不客气道。
“千岁夫人是吧?跪下接旨吧,贵妃娘娘召见!”
第5章
承阳宫,后花园。
傅颜艺跪在张贵妃面前。
张贵妃确是位难得的美人,年逾三十,却宛如少女。
张贵妃斜睨傅颜艺:“你与凡辰成婚已有一段时日,他待你如何?”
傅颜艺柔声回:“千岁事务繁忙,迄今为止从未同榻而睡,其余倒好。”
闻言,贵妃脸色稍霁:“凡辰确实忙了些,你多担待。”
傅颜艺应声。
这时,有蝴蝶翩翩落在贵妃朱钗上。
傅颜艺眸色明亮夸赞:“娘娘如花美貌,竟连蝴蝶也为之倾倒。”
张贵妃顿时喜笑颜开。
另一边,九千岁府。
顾凡辰听内侍禀报说:“夫人去承阳宫已有半日,是否需要过去看看?”
顾凡辰一听傅颜艺名字便皱眉。
“不必。”
拒绝完后,坐在书房里却莫名又有些看不进公文。
他再度叫来手下:“备车,去接夫人。”
顾凡辰踏出书房,谁料,他还没启程就见手下跑了回来。
“千岁,不必去接了!夫人回来了,还带回了赏银千金!”
顾凡辰一怔。
快步走到门口,便见傅颜艺正施施然下马车。
而她身后,内侍正一箱箱往府里搬赏赐。
两人对面相逢。
顾凡辰难掩诧异:“你竟还有这能力。”
傅颜艺微微一笑:“这还是托了千岁的福,若非千岁深得贵妃喜爱,妾身哪能有机会获此殊荣?”
顾凡辰脸色一黑:“看来夫人还未学会好好说话。”
傅颜艺只好住嘴,遂随意转移话题问:“千岁这是要出门?”
顾凡辰心中莫名不爽,冷下脸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傅颜艺‘哦’一声,淡淡欠身:“那妾身便先回房了。”
行礼完,她直接离开。
顾凡辰看着她的背影,又看看自己这本欲去接她的架势,心中越发不爽至极。
重新回到书房。
顾凡辰越想越不对,傅颜艺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放肆了!
他又叫来人问:“她在贵妃那里都说什么了?”
暗卫如实禀报。
听到傅颜艺跟贵妃说他们从未同榻,顾凡辰眸色微沉。
“我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夜深。
本要照常回房的顾凡辰,路过傅颜艺院子,见她房间还亮着。
鬼使神差,他改变了方向。
叩叩两声敲门。傅颜艺刚刚沐浴完毕,正要披衣,没等出言就见房门被人倏地推开。
“何人敢……”傅颜艺冷怒的语气在见到人时咽了回去。
她淡淡欠身:“千岁夜深来妾身屋内,是有何事?”
顾凡辰视线在她雪白肌肤上一瞥,只觉那雪色白得几乎刺眼了。
他将门一关,兀自坐在床榻上。
“你不是向贵妃娘娘告状说本千岁从未与你同榻吗?我今日便如你所愿。”
傅颜艺一愣,只道:“千岁果然消息灵通。”
却是没有半点扭捏,过去替他宽衣解带。
这等事,上辈子她本就做惯了的,自然熟稔。
顾凡辰眉一皱,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,一个使力,傅颜艺整个人便坐在了他jsg的身上。
顾凡辰掐住她细软的腰身,语气低沉:“你知道夫妻同榻该发生何事吗?”
傅颜艺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瞬。
回过神来,便放松心神。
她自然不怕,顾凡辰是太监,上一世他们最亲密之时,也不过相拥而眠。
她神色淡然,看不出丝毫紧张。
“千岁何必开此玩笑。”
见她有恃无恐,顾凡辰脸色一黑,瞬间将人反扑在床。
他眸色沉沉,嗓音低哑——
“你以为男人没那玩意儿就不能行同房之礼了?”
第6章
湿热呼吸声喷在耳畔。
傅颜艺被死死压着,双手抵在他的胸膛,心跳如擂,慌乱不已。
“千岁……”
顾凡辰手指探入她的里衣,音色愈发冷了:“阉人就算没那玩意儿也有的是法子,轻则以手,重则狎具剑柄,夫人选一个?”
冰冷的指尖触及肌肤。
傅颜艺身形猛地一颤,随即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她,眼底泄出恐惧之意。
他竟真的带了狎具?!
“千岁,妾知错了!”
她眼尾发红,眸中闪烁泪花。
避之不及的惊惧态度让顾凡辰眸中一刺,他索然无味松开了手。
“胆小如鼠。”
顾凡辰起身离开。
傅颜艺惊魂未定怔在床上。
之后一段日子。
顾凡辰待她极其冷淡,傅颜艺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。
直到中秋前夕。
顾凡辰向她递来帖子:“明日带你去惜星阁。”
惜星阁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。
每年中秋都会举办竞卖会,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。
往年傅水瑶的诗画都能被拍到最高价,所以她也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。
而无人知晓,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价,皆出自顾凡辰手笔。
虽然心有疑惑为何带自己,但傅颜艺到底没敢多问,只应了下来。
中秋这天。
城内到处张灯结彩,惜星阁的热闹更胜一筹。
“竞卖会何时开场?”
“今年不知有无人压过傅小姐拔得头筹啊……”
傅颜艺跟着顾凡辰来到惜星阁二层,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辈。
屋子正中央,傅水瑶被簇拥着提笔。
见到傅颜艺,她眸光一闪,遂放下笔上前挽住傅颜艺的手:“莫要说笑了,铃月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卖弄才华,姐夫,不如让姐姐作画,铃月题字可好?”
傅颜艺自小便被关在偏院,能吃饱穿暖已是奢求,遑论琴棋书画?
傅水瑶这般,分明是想故意让她难堪。
傅颜艺抬眼看了下顾凡辰。顾凡辰却视线却只落在傅水瑶身上,丝毫未顾忌她,直接应下:“既是如此,夫人你便同铃月一起吧。”
“……是,夫君。”
傅颜艺心口发闷,还是起身执笔。
傅水瑶眼带轻蔑,只等傅颜艺的拙劣画技遭人嘲笑,到时她再题字作对比。
这样,傅颜艺上次在茶楼堵她的这口气才算是出了!
然而随着傅颜艺手底画笔移动,傅水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。
傅颜艺笔下,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,白雾环绕。
画中那双纯真透亮的鹿眸撼动人心,更称点睛妙笔。
“千岁夫人果真妙手丹青,这鹿惟妙惟肖!”
“有吴道当风之意,徐翁风流之雅啊……”
……
夸赞声翩然入耳。
傅颜艺表面淡然笑着,心里却刺痛不已。
依照此时,她确实不该会作画,这些都是前世顾凡辰手把手,一笔一画教她的。
他也曾那般对她好,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!
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,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。
顾凡辰掩住眼底诧异,低声对傅颜艺道:“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。”
“夫君眼界高,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。”
傅颜艺淡淡回。
顾凡辰话一噎,随即冷笑:“有自知之明便好,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。”
一旁的傅水瑶听了,立即得意的瞥了傅颜艺一眼,神色飞扬:“铃月谢千岁夸奖。”
傅颜艺只木着脸一言不发。
见状,顾凡辰眉头一蹙,也莫名不高兴起来。
竞拍开场。
顾凡辰一反常态,亲自出面高价买下傅水瑶的画作。
可轮到傅颜艺的画出场时,他却不再举牌。
在场众人见顾凡辰不出价,皆面面相觑,竟一时无人敢拍。
“夫人若怕丢面,你同我说几句软话,为夫倒也能勉强收下。”顾凡辰看了一眼傅颜艺,故意道。
傅颜艺心中无语:“不必,寻不着欣赏之人,那画扔了也并无不可。”
顾凡辰面色骤然难看。
就在这时。
人群之中,突有一人悠哉举牌。
拍卖师高声喊:“镇国公之子萧云廷出价黄金百两!”第7章
楼阁之上。
顾凡辰脸色顿时黑沉,立即看向身旁的傅颜艺。
见傅颜艺面露惊讶探身去看,他眉头便是一皱。
记起了自己让暗卫去查傅颜艺时,特意禀报的一件事。
若没有皇帝赐婚,傅家拿她替嫁一事。
这个萧云廷此刻恐怕已经到傅家求娶她!
按照惯例,买家与笔者可见面。
然而轮到萧云廷求见之时,顾凡辰却直接领着傅颜艺离开。
回途马车上。
顾凡辰悠悠冷笑:“竟能惹大理寺少卿垂怜,你倒是有本事。”
傅颜艺觉得他莫名其妙:“不过是妾身的画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。”
她倒是听说过萧云廷之名。
镇国公世子,出身将军世家,为人素来肆意不羁,能文能武。
前世镇国公以身殉国后,他便接过父职,镇守边关。
而他最传奇之事,便是违抗皇帝赐婚圣旨。
可不论前世亦或今生,她对这人的印象也仅限于此,并无任何私交。
顾凡辰却并不信,语气越发古怪:“你们不认识?那他为何豪掷百金?刚刚为何要见你?又为何准备上傅家提……”
猛然醒悟自己失态,他及时止住话口。
傅颜艺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,倒是被他前面的话气得心口一堵。
遂冷冷道:“千岁自己不也为傅水瑶豪掷千金?看来傅水瑶才是好本事,竟能惹千岁大人垂怜!”
马车正好停下。
傅颜艺说完,便掀开帘子兀自下车离开。
顾凡辰黑着脸跟在后面下来,朝身旁内侍发火:“到底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胆子?!”
“属下倒觉着,夫人同千岁倒是相配。”内侍大胆出言。
顾凡辰嗤笑:“你莫不是魔怔了。”
“千岁心系公事,向来紧绷,反倒是在夫人面前才有几分放松神态。”
听闻这话。
顾凡辰面色一沉,没说什么,踏步回府。
三日后。
皇家秋猎,顾凡辰自然也要随行。
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,前世并未带傅颜艺前往,如今却非要她陪同。
到了猎场,傅颜艺原本只是想安静待着,顾凡辰却要她一起骑马。
傅颜艺冷脸拧眉道:“千岁,妾身不会骑术。”顾凡辰跨坐在马背上,仍居高临下向她伸手:“上来。”
无奈,傅颜艺只得上马。
软玉在怀,顾凡辰心头忽地一滞。
脑海里不由就记起了那个古怪的梦。
梦里,他与她也同乘一匹马,那时,她对他可不是如今这幅冷脸。
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。
但很快他抛之脑后,不过一场梦,何必当真?
谁料围猎中途。
一道惊呼从林中响起:“来人!有刺客!”
顾凡辰勒紧马绳,迅速转身要去护驾。
就有几名黑衣人窜出来拦住去路。
傅颜艺心下一紧,暗道不好!
顾凡辰凑身附耳:“自求多福,本千岁可顾不得你。”
随即他翻身下马,扬鞭一挥,骏马嘶鸣驮着傅颜艺扬长而去。
黑衣人一拥上前。
顾凡辰撑一时尚可,然寡不敌众,眼见背后就要被利剑刺中!
千钧一发之际。
“吁——!”
马鸣萧萧归来,前蹄一脚踩中刺客。
顾凡辰趁机一剑毙命,抬眼才见竟是傅颜艺策马!
“上马!”
傅颜艺一手握绳,一手向他伸着。
顾凡辰借力上马,傅颜艺便扬鞭前行。
声称骑术不佳的傅颜艺,此刻驾马奔腾,骑术高超无比。
看得顾凡辰惊奇不已。
傅颜艺久居偏院,从未出府,又是从何学得如此精湛骑术?
……
刺客被一网打尽,秋猎也因此终止。
顾凡辰面圣后,便领傅颜艺回府。
见傅颜艺无事人一般,他不由出声问:“为何回来救我?我以为你该盼着我死才是。”
傅颜艺一顿。
望了顾凡辰一眼,她垂眸淡淡开口。
“千岁所言不假,我确实盼您死。”
第8章
“但那是成婚前的想法了。”
眼见顾凡辰面色难看,傅颜艺话音一转:“如今我便不能如此想了。”
“世人皆知,您与凌阳王向来势不两立,父亲将我嫁给您,于外人看来,傅家便与您结了盟。”
“若您此刻死了,朝堂政局必乱,傅贤盛只能向凌阳王倒戈,为表衷心,他便定会将联姻由头全部归结于妾身!”
“到时我才是真的死定了。”
傅颜艺话语清晰,正中要害。
顾凡辰听完一怔。
没想到她竟能清晰看清局势,如此见解更不像是久居深院女jsg子能想到的。
只觉傅颜艺身上谜团真是愈发多了。
回到府里没多久。
宫里就来了人,带了赏赐。
“九千岁与其夫人此次救驾有功,特赏赐和田玉佩一对、珍宝两箱、黄金万两!”
待宫里人走后。
顾凡辰抬手将其中一只玉佩拾起,看似随意的递给傅颜艺:“这玉佩挺称你的,拿去吧。”
“多谢千岁。”
傅颜艺愣愣收下。1
……
第二日。
顾凡辰去了傅家。
然而不巧,傅丞相被召入宫,尚未归来。
顾凡辰正要离开,却见傅水瑶追随而来。
“姐夫留步!”傅水瑶笑意盈盈,“上次还未来得及多谢姐夫,多亏有您赏脸,铃月的字画才能得以保住第一。”
这是傅水瑶难得主动同他说话,顾凡辰心底却莫名没了从前那般的热切与占有欲。
他此刻满心惦念着的,竟还是傅颜艺的事。
顾凡辰下意识后退一步,彬彬有礼:“你是颜艺的妹妹,本官应当照顾。”
傅水瑶看出他的疏远之意,心里顿觉不平。
合着她是承了傅颜艺的情?
她勉强笑笑:“姐夫待姐姐当真是情深,可惜不知姐姐能否接受千岁这一片真心。”
顾凡辰听出她意犹未尽的话音,眸色一沉:“这话何意?”“千岁,铃月本不想说的,只是不想您到时被姐姐伤了心。”
顾凡辰心下一沉:“你说。”
傅水瑶叹了一声:“您还记得那天买走姐姐画作的萧云廷吗?他其实和姐姐已经私定终身!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面露不平之色——
“原本我还以为姐姐嫁予您之后便与他断了来往,谁料在惜星阁见了才知,他们或许仍藕断丝连。”
听闻这话,顾凡辰脸色铁青,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倏然记起傅颜艺那天说与萧云廷完全不相识,真是好生演技!
……
与此同时。
皇宫,承阳宫前。
傅颜艺跪地已经两个时辰。
张贵妃端坐高位,语气冷冽。
“傅颜艺,你那天与凡辰围猎救驾,同乘骏马,好生抢眼!本宫看凡辰待你,也并非你所言那般疏远。”
傅颜艺心里叫苦不迭:“贵妃娘娘,那天实乃情急……”
然而话未说完,张贵妃却又道——
“本宫还听闻你曾在惜星阁一画成名,你这双手,既能提笔作画,又能策马扬鞭,倒是极巧!”
傅颜艺心下一惊。
随即便听张贵妃冷冷下令:“来人,赐拶刑!”
第9章
傅颜艺被生生按住,宫女用拶子套入她手指,用力紧收。
那一刻,手骨仿若被夹裂开来。
行刑过后,傅颜艺脸色煞白。
张贵妃又冷冷挥手,招来两名美人。
“这两名美人,你带回去,算本宫赏赐给千岁的。”
傅颜艺颤抖着双手,伏地行礼:“多谢贵妃娘娘赏赐。”
回到府中。
见到顾凡辰,傅颜艺将手收入袖内,佯装镇定。
“千岁,这是贵妃娘娘赏赐给您的美人,妾身自作主张替您收下了。”
顾凡辰本就心情糟糕。
此刻心中更是一堵,随即冷笑:“你这千岁夫人当得属实大度,连替我这阉人纳妾室都这般热心!”
“妾身不敢,只是多几人侍奉千岁,有何不可?”
傅颜艺白着脸,淡淡回。
她一介草民,如何能拒绝贵妃?顾凡辰只怕是担心以后不好向傅水瑶解释吧!
见她这般态度,顾凡辰气不打一处来,当即质问傅颜艺。
“如若此刻你夫君换成是萧云廷,你便不会这般坦然了吧?”
“与他何干?”
“铃月都同我讲了,你与萧云廷年少早已私定终身,何必又在我面前装从不相识?”
傅颜艺不可置信:“仅凭她一面之词,千岁就深信不疑?”
“我不信她,难道还信你?”
这话一出。
傅颜艺脑中嗡然作响,恍然记起前世来。
凌阳王造反后,傅家受牵连败落,顾凡辰将傅水瑶光明正大接回府中。
自此,傅水瑶倒成了千岁府的正房夫人一般。
傅颜艺住了许久的主屋,傅水瑶只需撇撇嘴说句想住,顾凡辰便直接让傅颜艺搬去了偏院。
傅水瑶故意敬茶烫伤了她的手,顾凡辰要她大度;傅颜艺被诬陷伤了傅水瑶,他便斥她善妒!
……
桩桩件件,原来她都没忘。
心口猛地一刺。
傅颜艺骤然抬眼,冷冷道:“千岁心里既已认定,妾身认罪与否,又有何重要?”
顾凡辰面色一冷。
“来人!将夫人禁足祠堂半月,每日跪抄家书百遍。”4
听闻这话。
傅颜艺攥紧了生疼的手指。“妾身领罚。”
夜深。
傅颜艺跪在祠堂,颤着手捻笔落字。
她再度认知到自己现在如浮萍般的处境。
冷汗直冒,血迹夹杂墨水在纸上洇开。
她只能在心里同自己打气。
傅颜艺,你且忍忍吧,再忍忍。
快了,快解脱了……
在傅颜艺被禁足祠堂的第三日。
顾凡辰再一次做了梦。
梦里,傅颜艺笑意温柔:“夫君,这是我今日上寺里替你求的平安符。”
和现实里她那副冷淡桀骜的模样完全不同。
顾凡辰这次却和前两次心态不一样,他忍不住想:傅颜艺若真能像梦里这样温柔乖顺该多好……
梦里的他收下平安符将傅颜艺揽入怀中:“你自己呢?”
傅颜艺柔声道:“夫君平安,颜艺自然平安。”
见了这话,顾凡辰莫名吃味,连带看梦里的自己都有些不爽了。
梦里的他却神色淡淡:“你替我取剑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傅颜艺背身取来。
下一瞬,宝剑出鞘,剑光闪过。
他却用她递来的剑,亲手取了她的命。
傅颜艺死前惊愕绝望的神情印在他的脑海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能救铃月,是你的福气。”
顾凡辰陡然惊醒!
黑夜沉沉,无人应声。
他倏然起身,径直来到祠堂,直到确认傅颜艺还活着,他才松了口气。
傅颜艺还在挑灯抄书。
见顾凡辰闯进来,她一愣,淡淡问:“千岁有何贵干?”
按照以往,她这般态度,只会惹顾凡辰生气。
可今天,顾凡辰却恍若未闻,只盯着她。
过了片刻。
他才哑声张口道:“我做了个梦,梦见我们前世就是夫妻……”
他莫名心虚,不敢说自己杀了她。
闻言,傅颜艺却悚然一惊。
她的心里涌上荒诞而惊悚的念头——
自己能重生一次,顾凡辰又为什么不能?
顿了许久,她才强作镇定,直直看他:“千岁是梦糊涂了。”
顾凡辰眼底疑虑未消,道:“若我们真有两世夫妻情缘,那当如何?”
傅颜艺听了,只觉讽刺。
“夫妻之间该是情投意合,相亲相爱。”
“妾身不过是阴差阳错替嫁过来,哪敢攀登千岁之妻?”
“就算真如您所言,那妾身与千岁,也不过是孽缘罢了。”
顾凡辰一怔,久久不言。
这时,外面却突然闯进内侍禀告——
“千岁!凌阳王造反了!”
“凌阳王以‘清君侧’为由,已带兵攻入宣武门!”
“什么?!”
顾凡辰瞳仁骤然收缩,顾不得许多,当即转身离去!
城内火光四起,顾凡辰一路赶往宫中。
鏖战整夜,直至凌晨,凌阳王才被擒获。
叛乱终于停息。
顾凡辰回到千岁府时。
却见府内狼藉不堪,黑烟弥漫,火势显然才扑灭不久。
没在人群中见到傅颜艺,顾凡辰眉心莫名一跳。
管事上前迎接,顾凡辰立即问:“